巴彥高勒煤礦井下智能操控系統。 (資料圖片)
在600米的地層深處,竟然可以乘坐專用防爆車在寬敞的大巷中平穩穿行。如今,現代化智慧礦井到底長啥模樣?記者日前跟隨“礦三代”趙昌圣體驗了一把。
在山東能源淄礦集團巴彥高勒煤礦綜采工作面智能化集控中心,6臺防爆電腦清晰顯示著工作面所有支架的壓力及狀態、采煤機的運行參數、煤壁及支架視頻影像。它與地面集控中心的顯示器相連,可以在地面控制井下300米長工作面上的所有設備。職工“礦三代”趙昌圣點動鼠標,屏幕中采煤機滾筒迅速打開噴霧,連接運輸機的順槽皮帶輸送機也隨之運轉起來,隨著采煤機的推進,滾滾“烏金”順著順槽皮帶經主井提升到地面。
“我爺爺那輩人,一人干一天最多產煤5噸多,現如今一天的產量能達到3萬噸左右。”看著屏幕,趙昌圣感慨。今年上半年,巴彥高勒煤礦784名職工創出單日生產近5.2萬噸新紀錄,其中自動化截割產量占到八成。
40年前,煤炭資源成為國家能源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,很多城市因煤而興,趙昌圣的爺爺趙業山成為淄礦集團嶺子煤礦的一名采煤工。“那個時候,到達采煤面全憑兩條腿,在巷道內就要走2個多小時。采煤基本上都是趴在地上,煤層稍厚一點的地方,能半蹲著就不錯了。”趙昌圣用手比劃著說,“聽爺爺講,那時候礦工都是用鐵鍬、手鎬把煤炭攉下來,再裝到筐子里,通過接力的方式把煤炭運出來,最終用轱轆絞上井。”
“礦二代”、巴彥高勒煤礦礦長王根盛的父親也是淄礦的老礦工,他是聽著父親講井下故事長大的:“煤礦工人過去被人稱作‘煤黑子’,一天下來,除了牙是白的,全身黢黑。在低矮的煤層中,支護只能靠木頭壘成垛架,通風又不暢,井下潮濕悶熱,工人一天下來渾身都被汗水浸透。那個時候沒有礦燈,下井都是幾個人合用一把手電筒,礦工們在井下從來不吃飯,干渴時只能喝一點頂板滲下來的水。關鍵是安全沒有保障,大家都說采煤工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工作,早上下井,晚上能否安全歸來,誰也不知道。”
1987年,隨著改革開放的推進,煤炭企業加大科技創新力度,不斷引進機械設備,井下作業環境大為改善,工人的勞動強度也逐漸減輕。趙昌圣的父親趙慶柱子承父業,成為淄礦集團埠村煤礦的一名采煤工人。相對于嶺子煤礦來說,埠村煤礦已經有了跨時代的突破。在機械應用方面,采煤工作面有了溜子(一種運煤裝置),支護設施也是較為先進的單體支柱,礦井通風、照明、運輸等系統不斷完善,煤炭開采以炮采為主。
“轟隆一炮放下來,工作面煤塵橫飛,井下伸手不見五指,為了防止坍塌,礦工要鉆進厚厚的煤塵進行支護作業,一刻也不得停歇。等到支護完畢,礦工就用鐵鍬將溜子以外的煤鏟到皮帶上。”趙昌圣介紹,那時候,安全事故還是個久治不愈的頑疾。“小事故長流水,大事故不斷線,幾乎每個班都有人磕傷、擦皮,被工友抬著出去的也不少。”趙昌圣苦笑說。
步入新時代,淄礦集團加快新舊動能轉換,推動煤炭生產由“汗水型”向“智慧型”轉變,巴彥高勒煤礦率先應用并探索智能化開采技術。巴彥高勒煤礦綜采自動化小組于2016年正式成立,經過3年的合力攻關,一舉攻克數項技術壁壘。
“以前,我們跟著采煤機轉,現在,除了在現場做一些簡單的維修保養工作之外,通過地面集控室,完全可以穿著白襯衣體面地控制井下采煤機作業,再沒有人會叫我們‘煤黑子’了。”趙昌圣自豪地說。(記者 王金虎 通訊員 弋永杰)